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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多的了。”郑亭林把头埋进自己臂弯里,“你心态真好。”
要是车祸真的发生在她身上,她多半天天发脾气,消极厌世,什么人也不想见,更别提坐轮椅出门了。
然而傅令君只是沉默,片刻后才说:“因为值得。”
郑亭林抱着臂弯闷声笑了笑,不理解:“这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倒霉还差不多。”
“不是倒霉。”傅令君微低头与她对视上,眼眸深邃,“是万幸。”
郑亭林有些发懵,辩驳:“你的伤可是永久的,打了那么多颗钢钉,耽误了多少时间,而且谁能保证恢复到之前的水平?”
傅令君却忽地笑了,挺直了背,偏头莞尔:“至少人还在。”
没有人离开,这就是万幸。
郑亭林哑然,傅令君的车祸总让她不免联想起自己那场事故,本能地排斥起这个话题,趴在桌上不吭声了。
她漫无边际地瞎扯起来:“你今天说了好多话。”
傅令君:“我只是回答问题。”
换句话说,明明是郑亭林今天的问题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