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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见溪咬了咬唇,又喝下一瓶冰水。
“今天不用了。”
第17章敏感
云初霁闻言松了一口气,踱着步子回了房。
她通常在这之后还要再看一个半小时的书,可今天怎么都提不起劲来,那些令她着迷的之乎者也全都被换成了车里唐见溪的触碰、喘息和从她脸上掉下来滴到自己后颈上的汗。
她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就像她现在也克制不住地又起了反应。
云初霁有些难堪地看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部位,甚至开始考虑或许当太监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父亲常说那些断了根的孽障身上就有一股子邪气,所以才生得又蠢又毒。
那这样的话,当太监不仅死后要被祖宗鄙弃,生前也不好过。
云初霁纠结着放弃了这个想法。
拿出前几天买的宣纸和笔,说实话,这还是唐小姐给的钱。
想到唐小姐,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到——
不行!
停下来!
云初霁往笔上沾了浓浓的墨,秀丽的簪花小楷渐渐布满了纸上。
云初霁从《女诫》开始写起,写到《论语》,写到《春秋》,然而还是没有写到一个真正能够熄灭她内心火焰的段落。
她现在是个女人吗?
是的。
那她完全是个女人吗?
不完全,她身上包括的男性的一部分,正是这一部分在燃烧着,不受她的控制和主观意识,就这么燃烧着。
《女诫》是管女人的,但管男人的书里没有讲过怎么管住这一部分。
它们统统在说着君子要安贫乐道,君子要匡济天下,君子要和而不同,君子要为义不为利。
啊,孔子有说过,君子对待女子应当是,不远不近,因为女子近则不逊远则怨。
可这就够了吗?
云初霁越写越迷茫,越写她就越想到自己的阿兄自十六岁后就在青楼养了几个相好,后面娶了妻子后才正经起来,但也抬了几个小妾进门。
父亲的小妾也不少。
但她们云家依然被人说是家风正,因为男人从来不在外面玩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