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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到后面,我越像走火入魔。为了委托,我可以不顾规定扮演任何身份,哪怕是恋人。”
……恋人?何夕终于知晓了她所见的真相。
“撞见你和时雨的那天,我来这儿祭奠思菀,碰到了一个女生。她见到我第一眼,就哭了出来。她说,她是思菀生前最好的朋友,并且求了我一件事。”
何夕:“就是……那个吻吗?”
董思然首肯道:“对。那之后我想明白了一点,有些隐晦的欲望,也有当作临终遗愿来实现的价值。”
谈话进行到这里,何夕依然对董思然放弃的根因一知半解。但只言片语所传递出的信息,已足令她难安。
她看着身旁那名喝起闷酒来的“逃兵”,无端地想起一个成语——同病相怜。
“何夕,你怕不怕死?”董思然问。
“……怕。”何夕瓮声答道。
“其实我也怕,毕竟我这人太容易共情了。”董思然踢了踢满地的烟酒气,“看的越多,接触的越多,就越怕。”
“和委托人相处,我要逼着自己不往深了想,不去想他们的时间快进以后,是什么样。呵,说说倒轻巧,哪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