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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安不顾他话语中的强硬,把沈枫眠肩头的衣料理了理,覆住令人冰凉战栗的肩头。
宫夫们衣服的款式大都领口开的较大,初春仍是如此,沈枫眠本就是受冷体质,现下肩头裸露的部分早就冰冷一片。
“天还冷着,莫要受寒。”许意安说的一切都是那么合理,亦是让人挑不出错来。
他眼睫微垂,让人看不明其中的情绪:“……是。”
深宫本萧瑟,当年先帝后宫美人儿众多,便于给宫夫们解闷,但凡能种的地段都种满了花草,现在开的正好。
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郁郁葱葱的小嫩芽,不再是冬日那般衰败的场景,树下一片浅绿,只道是浅草才能没马蹄了。
景是好的,可几人的心思都不在此处,这生机勃勃就无人欣赏了。
手臂上那只搀扶他的手白皙有力,那人手心的温热源源不断的传来,微凉的手臂一时被暖热了。
远处咿咿呀呀的有人在唱,听着是一曲长相思,不知又是哪家的儿郎在深宫里呆的寂寞。
“是谁在那?”许意安问身旁的白芷。
许意安不记得,白芷可是忘不了这个声音,这不就是流朱殿那位。
白芷摆了摆拂尘俯身道:“回陛下,是贺侍君。”
月台影亭下,一身暗红薄纱的贺枝繁舞姿柔美,薄纱半透,白腻的腰肢勾人遐想,红纱衬的更为动人。
那一瞬,许意安不禁想起沈枫眠也是肤白,他生的比贺枝繁还要好看,若是这一身红色薄纱覆在沈枫眠身上,必定是会更好看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