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页
月仙眨了下眼睛,身子前倾,道:“刘大人,你这可是灭男人威风,长女人志气。”
刘密笑道:“男人的威风并不是靠打压女人的志气来体现的。”
月仙怔了怔,见他画好最后一笔,拿起桌上的水纱要勒头,站起身道:“奴帮你罢。”
刘密今晚唱武戏,头要勒得紧,自己动手确实不方便,往常帮他的那个小生今晚没有来,便让月仙来。
月仙接过水纱,先在他脑门上勒出一道漂亮的月亮弯,把眼角眉梢都吊上去,这张脸登时多了几分英气。
月仙低着头,美目流眄,左右端详,幽幽如兰吐息拂在刘密面上。
刘密有些不自在,又不好退让,垂下眼,微笑道:“杨姑娘,你手劲不小。”
月仙忙道:“太紧了么?疼不疼?”
“不疼,正好。”
月仙将水纱缠了一圈绕到他脑后,指尖不经意地碰了下他的耳朵,他偏头一缩,想是怕痒。月仙忍着再摸一下的冲动,固定好水纱,帮他戴上盔帽,联袂上台。
圣意未决,潘逖被软禁在府中,甚是烦闷。将近二更时分,他要沐浴,守在门口的公差叫人送来热水,人都退出去,又把门关上。
潘逖脱了衣裳,坐在浴桶里,恨章衡和范宣恨得牙痒。为了除掉家里这个祸害,他煞费苦心,事情原本做得隐秘,若不是他们,怎会闹到这一步!
热气蒸腾,他渐觉昏昏欲睡,一阵刺痛将他惊醒,嘴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团布,身子软绵绵的,手脚都使不上劲。
这是怎么回事?潘逖呆了片刻,一黑衣人戴着面具,从身后绕到他面前,剪裁合体的劲装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段,这无疑是个女人,她纤细雪白的手中拈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
她是谁?为何在此?外面的公差呢?潘逖满脸惊疑,眼里流露出恐惧。
“潘大人,你醒了。”月仙放下银针,从桌上拿起一把剃刀,打开在手中转了个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