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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少绪还不满意,又拿出酒精喷壶对自己的脖子消杀了一遍,那天他集中力很差,不时地摸脖子,总觉得不适,后来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知道周少绪是洁癖重症患者后,陆洲才明白对他来说,沾有唾液的肌肤相触,有多让他抓狂。
今天这样的
陆洲想,这不割掉,天理不容了吧?
他作势要抚上去。
周少绪重重地甩开他的手,有些气急败坏道:“别在这拿我开玩笑。”
内心的小秘密被人戳破,周少绪面上难得的显现窘迫,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忽地站了起来。
陆洲笑得捶地:“周律师,你这把玩得有点大啊,想开点吧,司徒念论姿色,也算是清丽佳人,这波你又不亏。”
“懒得理你。”
周少绪按捺住内心的狂躁,漫步目的地走着。
下午的时候,司徒念看人散去,也悄悄地问过他,有没有带消毒纸巾,她让自己趁无人的时候去消消毒,还诚心诚意地和自己道歉。
当时自己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给予她什么样的回应,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一直到现在,他有很多独处的机会,可他始终没有做什么,他甚至有点卑劣地怀念起那柔软的触感,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并没有那么的让人感到无所适从。
粗粝的指腹无意识地抚上唇。
可为什么忐忑难安的只有自己?
难道她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吗?
步伐忽然顿住。
几米之外,裴明娜正倚着一棵树,嘴里衔着一根女士烟,眼神空洞地盯着地上的石子。
吞云吐雾间,纤细的身段愈发清冷,早已没了平日里给人的干练。
斟酌了几秒,周少绪转身离开。
在外面闲晃了一会儿,他回到了帐篷,外面的喧闹依旧继续,而他早无心思地融入,他拉上帐篷拉链,从随身带到背包里拿出消毒纸巾,抽出一张,先是对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认真的擦拭,然后是整个帐篷内的每一处,折腾了一会儿,他长舒了口气。
身体直直躺了下来,他餍足地叹了声,一身疲惫也在此刻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缓解
如此在自己觉得干净的区域里,都是慢慢的安全感。
他阖上眼睛,准备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拉链被人从外打开,已经意识模糊地周少绪警惕地坐了起来,并开了带过来的小夜灯:“谁?”
司徒念喝了一点酒,脸蛋红彤彤的,头从帐篷外探入:“是我呀,念念。”
“你来干什么?”周少绪故作淡定地整理了下身上的毯子:“篝火晚会结束了?玩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