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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弦边说着边卷了一个烤鸭卷给亨特,希望用吃的堵住他的嘴不要提英国。
“好吧,我多说无益,还影响咱们的感情。”亨特摩梭着酒杯,沈弦的回避让他明白再问下去也没用。
“对了,叔叔,你能按照我的尺寸缩小一点帮我做件旗袍吗?”沈弦放低了姿态,拿出求人的态度。
“为什么?”亨特不解。
“给我学生的。”
沈弦想了想蓝鸢总是穿着传统的中国服饰,里三层外三层裹着自己,她想多让蓝鸢接触点新的事物。
“你对那位小姐未免太好了一些,送书、送笔,现在衣服都要送。”
亨特觉得沈弦这样的好心肠,日后赚的还没赔的多,而且还给买衣服,不知道的以为是找了对象,就差把自己也倒贴给人家了。
沈弦不语,只是笑笑,她现在已经想象出来到时候蓝鸢穿上这种衣服的时候扭捏不自在的样子了,甚是可爱。
坐在船上的蓝鸢此时兴致比不上在饭店里面吃烤鸭的沈弦。
她总觉得今年这桃花开的不够好,说不上哪里不好看,就是碍眼——一种某人不在身边就哪哪都不好的碍眼。
“小姐今天不开心吗?”
茉莉看出来小姐脸色耷拉着,非常不悦,之前和老爷夫人在船头,小姐还勉强装一装开心的样子,迎合一下众人。
“太阳太晒,桃花不艳,水不够清,风不够柔,茶又太冷。”蓝鸢百无聊赖,一通抱怨,左手托着腮,右手把玩着茶杯。
茉莉很想提醒小姐现在正置身船舱内,太阳根本晒不到人,今年桃花是扬州三年来开的最好的一次,眼睛往前望,十里都是桃花美,说河水不清实在是污蔑,河自己都觉得冤枉,风也柔顺吹脸上很舒服,茶是刚泡的还冒烟。
江南的好春光和雅致的生活都被小姐贬得一文不值,小姐这番话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给我换一壶茶,不想喝瓜片,泡普洱。”
蓝鸢觉得这茶也没以前好喝,闻着味儿就想生气,沈弦那日凭什么都不让自己说完话,邀请都还没发出去就半路夭折,南京能有扬州好,为什么非得回去?
茉莉懂了,醉翁之意在沈老师,小姐这是在怪沈弦不跟着一起来。
“小姐,沈老师外出一个月了,回家省亲在所难免,实在不行,让人回来再陪你看一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