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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瑟缩着落在萧齐靴下,不敢忤视,更不敢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陛下怎么能容忍这个阉人耍威风?
陛下是不是默许了这个阉人对他们大呼小叫,咆哮御前?
没人敢看向萧齐身后的高高帝台,如果他们连一个萧齐都不敢面对,又有什么机会接近天子?
“谁觉得自己能比本座侍奉得更好,嗯?”
整座大殿仿佛成了萧齐一人的舞台,这是他的独角戏,随意操纵着殿中诸人作道具,演给帝台之上那人看。
她不说停,他就可以继续。
哪怕是荒唐闹剧,哪怕是谢幕终局。
“只要本座在此一日,就断了你们的痴心妄想!”
萧齐一脚踹翻了离他最近的席位,酒水泼了一片狼藉。
“还不滚!”
几个胆小的下意识就站起身来往殿外跑,也有脑子清醒些的没被萧齐的淫威吓昏脑袋,在原位哆嗦着等魏怀恩发话。
“都退下吧。”
魏怀恩此话一出,殿中人如蒙大赦,纷纷行礼告退,出了殿门之后也忘了什么叫行止得当,只恨爹妈才生了两条腿,没办法载着他们直接奔回家里,一个个快得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只是殿中戏幕还未落下。
没了满堂宾客,独自站在殿中的萧齐身影萧索,仿佛牵丝偶人一样垂头走回魏怀恩身边。
他把他们都赶走了,她一定有话对他说吧?
魏怀恩一个眼色过去,宫人们便悄然退场,只剩下不放心的水镜和明丰守在远处,生怕萧齐言行过激。
萧齐耷拉着肩膀,双手紧攥成拳。目光在藻井周围环视一圈,看见了影卫森然的眼睛。
他们真是高估他了,在她面前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一句话就能让他被剜心挖肺,还哪里用这么多精锐防备他?
“你管这叫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