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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啊,原来还有能把红色穿得比我还好看的人。”
嘉柔公主最喜红色,京中人人皆知她的艳丽夺目。
但是她还是怎么都看不够被这身红剪裁出宽肩细腰的萧齐,甚至有些嫉妒他能够在宫墙之外活得张扬。
“你传来的信我都看过了,做得很好。”
该埋进定远侯府的暗子都已经成功,甚至还和他身边的男宠搭上了线。
“玄羽司的大人不应该跪我,起来说话吧。”
“奴才只是主子的奴才。”
他不起来。
魏怀恩想伸手拉他,凑近却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得皱了皱鼻子。
“你身上酒味儿好重啊,才从宴席上回来吗?”
萧齐目露惊慌,揪起自己的前襟使劲吸了一口。果然,那群拉着他敬酒的醉鬼让他也染上了味道。
他站起来,毫不迟疑地三两下就把这身许多人钦羡又畏惧的官服扯了下来扔到外间,一身白袍向后退了几步,怕还有味道熏了她。
“哎?你这是做什么。”
魏怀恩惋惜地看着被他团成一团扔远的红色,她没说味道不好啊。
“那身衣服属于玄羽司,不是东宫。主子不喜欢有味道,奴才就不穿。”
他一板一眼地回答。
“可是我想看你穿红色呢?你穿红色多好看啊。”
魏怀恩却想逗他。太久不见早就让那几日的朝夕相处变得陌生,似乎只有一些越界的言行才能最快把时间催生出的客气隔膜戳破。
“殿下着红衣才是天下最美。”
他的认真反而把魏怀恩的话头截住了,她摸了摸鼻子,有点被他直白的夸赞弄得不知所措。
“不是说你吗,怎么提到我了。”
她走上前,拉着他的袖子在镜台前坐下。
但萧齐不像水镜一样习惯了魏怀恩的“肆意妄为”,不肯坐在她身边,硬是跪在她身旁。
魏怀恩也不勉强,她和他的视线在镜中交汇。
萧齐的脸被她托起来,后颈完全被她的臂弯抱住,每一口呼吸都是她的淡淡香气。
脑中给自己下的禁制又开始松动,他想歪过头去,把自己陷进她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