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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回来呢?”
她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被狂喜砸中的萧齐马上眸光一亮看向她。
魏怀恩正站在一丛花树烛台旁,未干的长发闪耀着水光,在他眼中全身镀着光芒。
还是随意拢在身上的衣袍,让他只一眼就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萧副使这一身倒是英气,很衬你。”
就是他双手抓着门框的姿态有些好笑,明明穿着华服却行事偷摸,和他那张妖异的脸做出愣怔的表情一样违和。
很久不见,她瘦了一些,也好像面容也有了些许变化。
萧齐还维持着站在门口的姿势,再次忘记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用凝望补偿一样,贪恋地看着她。
“你不进来吗?”
魏怀恩挑了挑眉头,门口的光线并不明亮,她想好好看看他身上的官服,想看看自己亲手推出去的人有没有被权力滋养出不一样的颜色。
她转过身往回走,不想被可能经过的人从半开的殿门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眼中失去了她的面容,萧齐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失态。
跨过门槛关好殿门之后,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把意识里最后一点受陈酿影响的不清醒驱散,几步跟上了她。
“奴才萧齐,拜见殿下。”
在魏怀恩倚回榻上之后,萧齐端端正正撩袍下拜。
他很想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想要见到她,又有多么尽心地把她交给他的任务完成。
不过他想要做的任何亲近都是逾越,那不是奴才复命的时候应该想的东西。
他身上能够捧出来放在烛光之下敬献给她的,只有彻底的臣服与忠诚。
虽然他想告诉她更多。
第10章章十收羽归巢
余光落在美人榻上,他抿起嘴角心中暗喜。
那位敢向贡银伸手犯了皇帝大忌的户部侍郎,知道自己被还没正式成立的玄羽司查了个底儿掉的时候,跪在他们这些阉人面前哭得涕泗横流求他们网开一面。
好像在同僚酒局中破口大骂阉狗的是另一层皮。
他想告诉她,这张崭新的美人榻是他在查抄那位的家私的时候,用了手段送进她的东宫库房的。
即使他公务繁忙不能在东宫里帮他布置,也认了一个叫明丰的小内侍当徒弟,帮他传递她的一举一动。
明丰按照他的指示把这张美人榻搬进了她的寝殿,她果然很喜欢。
“起来吧,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拘束。”
魏怀恩笑眯眯地看着他,除了欣慰他还是以前的样子,更爱极了他的这一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