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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竟夕撇嘴笑了笑:“汉阳郡天高地阔的,瑶儿可是能够纵横驰骋了,阿姐好生羡慕!好马嘛,瑶儿自个去讨!”
王竟瑶拽着王竟夕的胳膊,撒娇道:“阿姐,大朔除了您,哪家娘子敢和定北王讨要东西呢!”
王忠瑞更是在入了寝殿后,急赤白脸地问阮氏:“夫人,沈太妃与夫人言明何事?夕儿莫非真与定北王……”
阮氏白了他一眼:“莫非大将军不满意?”
“我自是不满,他与我平辈,年岁不小了,夕儿才多大!”
“那敢问将军,当年到我家求亲时,你可否考虑过你与我之间的年岁?”王忠瑞与阮氏相差了十二岁,阮氏此话一出,王忠瑞有些讪讪的。
“可夕儿单纯,如何是定北王这只老狐狸的对手!”
“不瞒郎君,此前我也忧心。可这些日子下来,我瞧着定北王对夕儿从未用过半分心眼,太子不仁,吴王反叛,哪次不是定北王不顾忌圣人猜疑,只将夕儿摆在首位。再说了,他后院连个奴婢都没有,沈太妃又是爽利之人,这门亲事还有什么可挑的?”
“话虽如此,他毕竟位高权重,手握重兵,恐怕……”
“说句犯忌讳的话,咱王家倒是小心谨慎,可如今还不是落到如此下场。”
说起这些事,王忠瑞很是怅然。阮氏又宽慰道:“如今倒好,我夫妻二人不用离散,我马上能抱抱志儿了。再说夕儿亦心悦定北王,有什么能比女儿意愿更重要的么?”
三日后辰正,徐良及虎贲飞骑陪同王竟夕出开远门至临皋驿送别王忠瑞一家西去汉阳郡。
不知何时能见父母兄妹,王竟夕洒泪拜别。定北王指派了两名管事及六名侍卫随同,一行人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人影,王竟夕方郁郁寡欢地转过身来,眼眶发红,低头闷闷走回车舆,不想撞到了一个人怀里,吓了自己一跳。未等对方出声,她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便将头埋到了定北王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