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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本王有要事相告。汪福全,把伺候的人都带下去。”此话一出,汪福全领着奴婢退到了院外,殿门也关上了。
“
本王开门见山了。王将军此去汉阳郡,乃本王陇右治下,未免长宁公主忧心,汉阳郡王家宅院本王已经着人安排,另派十人与将军随行,一路上有些照应。若是将军不欲前往汉阳郡,本王亦有法子。”
“王爷有心了,已经听内子道王爷这些日子,在京中对王家多有看顾,已是感激不尽。如今去了汉阳郡,便是王爷治下,属下不宜让王爷多费心,免得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王竟夕听到自己阿耶有心拒绝,面露忧愁。
定北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色道“王将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本王明了将军心中所虑,却以为如此更是欲盖弥彰。你道圣人不知汉阳郡乃本将军的治所么?那却为何允将军一家去了?其中的缘由将军细细想来。再者说来,将军定要拒绝,长宁公主定然不安乐,此去汉阳郡千里迢迢,将军让她在京中如何自处?更何况,有些事情沈太妃已经与王夫人都已言明,本王在此还望王将军体谅不周之处。”
王忠瑞一脸疑惑看向阮氏,阮氏亦是不扭捏:“王爷费心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妾还有一事请王爷多多费心。”
定北王笑笑道:“夫人定是为了封家娘子和孙儿之事罢?”
王渊这下心中大动:“王爷是否有了消息?”
“王小将军勿怪,如今他们正在朔方本王别业,人是本王让封元及安排,自河东带走的。”
看到王忠瑞和王渊都有些气急,定北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没有将内情说与将军,是不清楚两位此来京中结果如何,无论是路途或是牢狱,都不应让王小公子经受。况王小公子乃王家孙辈的唯一血脉,本王即便手眼通天,但为保万一,王家男丁也不应该同在一处。而封家娘子的秉性封元及早与本王言明,不用些计策,如何能够让她舍弃王小将军而去?”
王渊算是听出其中的道道,立刻跪下行了个顿首礼:“王爷大恩,铭感五内!”
阮氏一听自己媳妇孙儿无事,又瞧着定北王做事如此滴水不漏,心道夕儿可真是嫁对人了,忙上前对定北王道:“王爷,妾都不知如何感激是好!那如此夕儿在京中,还得王爷多多看顾。”
“本王荣幸之至。另外,无须担忧京中的房产,若是中意,以后这还是王家。”
此话一出,王忠瑞一惊,抬头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定北王,继而又低下了头。
“此外,赎铜一事本王早已派人交予刑部。”王忠瑞一心向武,恐怕赎铜是没有的。至此阮氏已经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眼里含泪连道了好几声好,而王竟夕有些面红低头不语。
只王忠瑞有些看不透,自家夫人不是最不中意武将的么,怎的如今对定北王如此恭敬。阮氏看王忠瑞还愣在原处,轻轻推了推他,他忙道:“如此多谢王爷!”
定北王看向王竟夕,“长宁公主,如此可还满意?”
这些日子因王忠瑞入狱,王竟夕郁郁寡欢,吃睡不香的,这些悉数都被报给了定北王。
听闻王忠瑞出狱,她连晚食也顾不上了便往王将军来,正巧碰上了回府的定北王,得知她未进晚食便着急忙慌出门,随行的奴婢自是被他数落了一顿,大气都不敢出。本想让她回府先用食却对上婆娑的泪眼,他也顾不得其他随她一同到了王家。
王竟夕笑笑:“有劳王爷,如此甚好!”
“既如此,还请公主放宽心,顾好自个身子,若不然太妃定来寻本王的不是。本王还有要事,公主自便,王将军,告辞。”
定北王快走到王家大门听到后头有脚步声,嘴角上翘放慢脚步转过身去,王竟夕抿着嘴冲他笑笑走来。轻轻抓住他的褶衣阔袖,在他耳边道:“王爷今夜回王府么?”
定北王将手放在她腰上,惊得王竟夕不敢动弹,这可是在王家。
“别慌,无人看见,想我了么?三日后我才能回,夕夕若是留在王家便不要再出门,我来王家接你,可好?”
王竟夕也捏了捏他的腰算是答应便离去了。
晚间,王竟夕自是又与王竟瑶一处安寝,姐妹两个多日未见,话语颇多,但思及后日自己的妹妹便要去了陇右只留自己一人于京中,有些怏怏的。
王竟瑶宽慰她:“阿姐是个明白人,虽说我与阿耶阿娘往陇右去了,但阿姐在京中有人心疼,何必自苦。”
见王竟夕作势要打她,忙又道:“阿姐,满京城都传遍了,定北王对阿姐有意,你瞧阿耶阿兄此次未受牢狱之苦,定是定北王的缘故。阿姐,你能与定北王说说么?到了汉阳郡,我想要一匹好马。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