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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官员呛声:“几位大人说的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倒是郡主何来狎妓一说,狎的又是哪门子的妓?文官清流最终声誉,如何会自毁前——”
“哐当——”
杯盏坠地碎裂之声冷不防响起。
众人循着声望去。
立昌侯脸色变化,当即甩袖离去。
夏宁将一切看入眼中,端起到了大半盏茶水的杯盏递在嘴边,已掩饰自己嘴角的冷色。
当年的慕氏,如今的韩氏。
皇太后的手段如何就不会变变?
贬低她,抬举旁人推到耶律肃身边,他性格孤傲最是厌恶旁人擅自替他做主行事,皇太后这样逆他而行,又图谋什么?
还是说她只是容不下她的出身?
为此,甚至不惜得罪耶律肃?
散场的歌舞再度开场。
只不过没多少人再有心观赏歌舞。
宫中歌舞千篇一律,年纪大些的看了十几年早就看的腻烦,再加上如今新帝年幼,歌舞更是守旧枯燥,舞姬穿的严严实实,舞姿保守木讷无趣,也就丝竹之声听得热闹些。
气氛尚未回暖时,宋夫人忽然开口,她似是与旁人说的,可声音实在大了些,几乎传进所有人的耳中:“方才韩姑娘的剑舞过后,再看这些歌舞,竟是品不出什么趣味了。”
立昌侯的位置今年不知为何排的也前。
与宋太傅离得并不远。
韩锦听后,淡淡一笑,“宋夫人客气,晚辈惶恐。”
宋夫人又是拉着她一顿夸,夸完后,收回的视线一扫,像是才注意到坐在对面一列的夏宁,恍然道:“听说夏夫人当年的剑舞也是一绝,不知今日除夕宫宴,我们是否有幸得见?”
这要求提的实在唐突。
即便是与耶律肃不睦的宋太傅听了后也不禁眉头一皱,伸手扯了下宋夫人的袖子。
宋夫人抽回自己的袖子,甚至还看向上殿的皇太后,笑吟吟道:“娘娘,您说是么。”
皇太后放下酒盏,似乎为难了一瞬,却又有些好奇,“这……”接着便看向夏宁,眉目和善的问道:“夏夫人?”
她像是无法直言拒绝宋夫人。
当了一回无辜被迫之人。
可她贵为太后,身份如此尊贵,这般表情,在夏宁看来实在假的很。
有了皇太后的开腔后,自然也有几个瞧不惯耶律肃的文官帮着开口:“听说夏夫人的剑舞亦是一绝啊,当年一掷千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