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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亦念头一转,立刻明白,骂了句脏话。
书房里的耶律肃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为何不用?
不过是被挟持的傅崇是他的副将,若再派何青前去,那位皇帝怕他生出反意而已。
陛下如何不知公孙仲是个蠢物。
南延的将门世家早就在重文抑武的两朝国策之下所剩无几,大多都是犬马声色的无能之辈。
并非是无人可用。
而是为了让百姓逼他。
这位陛下忌他、防他,在与他撕破脸皮后还想要他心甘情愿的为南延卖命。
那他就如他的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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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行路匆匆。
白日里忙着赶路,并无太多闲暇时间,夏宁间或骑马、间或坐马车,休闲忙碌适宜,赶路也不觉得枯燥。
景拓却是跟不上商队的速度,有时不得不借马车歇息片刻。
两人接触的机会自然多了。
他虽端方温和,实则风趣。
悬壶济世,但心中自有断善恶的尺子,并非一味心善。
第119章夺命风沙
夏宁性格随和,且有心偷学医术。
两人相处自然随性。
景拓不忌讳医术传男不传女的规矩,说自己是西疆人,教她的是西疆的医术,与南延医术的老规矩并不相冲,这个说法,让商老大一行哭笑不得。
夏宁嘴甜,恭恭敬敬的敬了他一盏拜师茶。
景拓也不让她唤他师傅,原因是听着显老,他才二十有三。
夏宁便唤他一两声先生。
这人才满意了。
景拓从最基本的望教起,观之面色、舌苔,断病人的身体状况,再至闻、问、切,大夫要学的东西多如牛毛,她最初跟着商老大学的不过是药性,仅是其中一样学问,且学的偏而杂,多是商老大所贩的药材。
但景拓是名声在外的游医。
见识良多。
在跟着商老大学习时,她能让人称一句聪慧、认真,但当她正式跟着景拓拜师学医后,当得起人人一句刻苦、天资聪颖。
甚至连景拓都让她缓缓学,认真记。
夏宁却不听,她笑着说:“与先生短暂同路,我自是要抓住先生好好学、认真学。”
说完,她又拿着本子记下方才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