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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歇了一口气,似乎想起往日种种,语气掺杂了诸多情绪:“这些年东征西战,我自问为南延立下了汗血功劳无数,可终究抵不过帝王猜忌,处处算计于我,甚至连我身边的一个外室都容不下去。如今南延为难,要用我了,陛下才将您遣来府上劝我——”
他松弛了后背,转过头去,满脸隐忍的怒容。
“我亦是人,心也会寒。”
话已至此,太后如何还能继续劝?
耶律肃摆明了这一次兖南乡之乱他不会管。
究其原因,看似是外室之死引发的,但却是积年累月,皇帝于他的猜忌所积累导致的。
如今只是爆发了。
太后长长叹息一声,不再劝他。
只让他好生休息,待到好了,再入宫祖母相见罢。
在回宫的马车上,太后再也支撑不住心中翻涌的痛意,单手压着心脏靠在车壁上,耳边,禾阳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椿庭死前的靡靡之音,与之交杂缠绕,成了一段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