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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晚却是……
夏宁无从学习,先是愣了,再是茫然不知从何而起。
一改往日那些个婉转承欢的妩媚手段,任由耶律肃做主。
而他却像是得了乐趣,知她不会,柔了些,引着她,夏宁布了一脸红霞。
呼吸纠缠,渐乱。
分离之时,银丝未断。
添了不可言说的昧意。
耶律肃的眼神愈发深邃,像是暗到极致的深潭底下镇着熊然的火焰,烫的人生疼。
这一番又是恩宠缠绵难断。
夏宁分散了心神,失了些难得的理智。
最后只水润着一双微红的眸子,胸脯起伏喘息不断,累的眼皮一张一合,几乎要昏厥过去。
特地留在肚子里想说的话,也累的实在想不起来。
见耶律肃起身净身,才敢睡去。
他若是嫌自己身上脏,估计明儿个就会把她遣送回后院去了。
省的她再费工夫也好。
晚上劳累后一场好眠。
醒来时,伸手一摸身侧,竟然还是温的,这才打量着。
床上四周青色帷幔垂下,分隔开来。
但挡不住外头的动静。
模糊的看得出耶律肃在屏风外更衣,的确是刚起。
夏宁心生一念,想着自己能算得上是美色误君子了罢,竟能拖他至现在才起。
想着嘴角挂了一缕嘲讽的笑。
她正打算起时,耶律肃朝着床这边走来。
朝服已然穿戴妥当。
伸手拨开帷幔看她。
昨晚歇的好,昨日面上的倦色早已消失殆尽。
在掀开帷幔时,对上夏宁浅笑的眉眼弯弯的脸,生冷的气息凝滞了须臾,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生人勿进的高冷尊贵姿态,眉睫垂下,带着些许不满:“醒了就起,赖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帷幔外的光线明亮的晃人眼睛。
夏宁眯起眼,视线从他的脸上滑至他身上黑底墨蓝暗纹的朝服。
嘴上懒散着调子说道:
“奴身子乏的很,实在起不来嘛。”
她整个人都藏在被褥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捂得粉颊红唇,眼下虽有疲惫,杏眸含笑。
比起她说的累、乏,更像是在小猫在娇嗔的喵喵叫,撒娇。
耶律肃最不喜欢规矩懒散之人,眉心皱起,打算训她时,目光看见她额上渗出的血色,似是比昨日见到时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