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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他发狠而绝望地吻她。
就算是一再被辜负,不动粗,不口出恶言,永远得体,这是从小到大潜移默化的家教的要求,这是大家公子的温润优雅。
谌颐自认不是圣人,漫长岁月里,一点一点抑郁的堆积,那么一点点累积的在意,长年累月,淤积在心脏。
他已决定全部包容她,就不会再过问过去,他只是遗憾,遗憾自己曾经不似毕南方会说情话,会带着女孩到处游玩作乐,一日一日都是不同的新鲜,他可以去学,却模仿得劣质。
仿似回到那年,少年的他失恋后打电话给母亲:
“如果一段感情已经失败,应该怎么办?”他其实想问,还能怎么挽回。
“保留最后的体面。”母亲却这样回答。
谌颐闭眼,额头抵着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地陈平戈的额头,他控制了情绪,再睁眼,眼底已经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清明。
“平戈,”他在黑暗里面凝望她,不抱期待地爱着,他不抱期望地,笑着,温和地,突然地问她,“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陈平戈说。
“真的?”他不停地确认。
“真的。”她说。
“好。”
她这么说,他就相信了。
他把她抱起来,在黑暗中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压着她,热切地吻着她,手隔着衣服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陈平戈知道他要什么。
他们是成年人了,成熟男女正常地交往,关系到了一定的地步自然会顺其自然地往下个阶段发展。
他们日夜同床共枕,其实早就应该迎来突破了,只是过去的一年多,陈平戈每日每日地吃药昏睡,谌颐又不是会趁虚而入欺负她的人,所以一味忍耐着,最近眼看陈平戈恢复健康跟之前一样了,但谌颐之前在厨房里得罪过她,在她心里留下过负面印象,害怕她抗拒他侵犯她,引起精神障碍方面的反弹,所以也一直没有要求她。
只是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跟他是顺其自然的美好,所以陈平戈并不抗拒他。
谌颐开始急不可耐地脱她衣服的时候,陈平戈轻轻推了推他,“我们先洗个澡。”
谌颐握着她的腰,从她的脖颈上抬起头,没动。
她又推了推他,“……我答应你……”她好声好气跟他商量,“我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