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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飘零,恍惚,永远憎恨,只要有一点点诱因,就会歇斯底里地癫狂。”
陈平戈放下吃甜点的小勺子,拿起餐巾纸拭了拭嘴角,她笑了,“毕南方,你现在的水准,应该能dú • lì写歌词了吧。”
卢姐回来了,陈平戈也告辞去了洗手间。
补完妆,接到了谌颐打来的电话。他之前也打了电话过来,那时陈平戈在应酬中,手机设置了静音没有接到。
“饭还没吃完?”谌颐抱怨着问,陈平戈能够想到谌颐在她家的小客厅里,百无聊赖一个人吃晚餐的样子。
她安慰他,“应该快结束了,今天的客户,比较缠人。”
谌颐哼了一声,“告诉你上司,他出多少捐款,我出双倍,让她早点放你回来。”
陈平戈忍俊不禁,幼稚版本的谌颐,总是让她不知道怎么招架。
他们腻歪了一会,要挂电话的时候,谌颐突然问了一句:“今晚是跟谁一起吃的饭?”
男性,拉着陈平戈吃这么久的饭,这些点结合起来让他很有危机感。
陈平戈有沈丰的前车之鉴,她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选择跟谌颐坦白,“……跟毕南方一起吃饭。”
手机那边停顿了片刻,谌颐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他状若不经意地说:
“吃完饭也晚了,把地址给我,我过去接你。”
陈平戈当然不会让他们两个碰面,她没给谌颐具体的餐厅地址,就给了他们吃饭的大厦附近的一条马路的路口。
她告别卢姐跟毕南方,走到路口的时候,谌颐的车停在那里,陈平戈拉开车门,满车都是烟味,谌颐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陈平戈不喜欢烟味,谌颐已经很久没吸烟了,今天又吸上了。
谌颐把烟掐灭了,朝着她微微一笑。
一路无言。
直到回到家了,谌颐都没问一句关于今晚陈平戈跟毕南方的事情。
不问,不提及,不代表就真的不在意的,纵使往事已如烟。
陈平戈觉得这是个契机,她需要好好跟谌颐谈一下她过去跟毕南方的事。
虽然无论怎样的理由,无论它怎样沉重,力达千钧,时间一长它就变得无足轻重,到最后你连把它说出来都羞于启齿。
但作为岁月的参与者,谌颐有权知道真相。
即使他无法理解。
一进门,灯还没开,陈平戈就被谌颐压在门上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