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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半掩着门的门口,喝了不少酒的大脑慢慢缓冲了一会,才记得休息室的灯管坏了,早些时候还是他找酒吧老板给陈平戈弄来一大堆酒吧办情人节专场时剩下的蜡烛。
他走时满室蜡光摇曳的效果已经没有了。屋里就黑乎乎的一片。
毕南方纳闷着陈平戈去哪儿了,虽然她正跟谌颐闹分手,但她万一在这鱼龙混杂的场所出了什么差错,谌颐能直接撕了他。
他拿出手机,想调出手电筒功能照一照黑乎乎的屋里,突然他停下了动作。
他听到了一阵小小的哭泣的声音。
毕南方虽然渣,却对女生很怜惜,这也是他每次劈腿女方都打他,却从没把他往死里打过的原因。
无论是什么女生,无论因为什么奇葩的原因,跟他大哭大闹,毕南方一看到女孩子的眼泪,就没办法,再怎么生气,都会立刻没脾气,上去好声好气地哄着。
但陈平戈他不想哄。
他站在黑暗的房间的门口,站在这条跟前厅炸天轰地的热闹对比恍若隔世的宁静走廊里,默默点燃了一根烟,安静地听她哭,烟抽完,他转身离开。
那是他从未听过的压抑的哭声,即使是无人的黑暗的空间,她连大声哭出来也不敢。
这种绝望他无法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