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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梁晔这会已经睡下，所以他将这句话说出来。

宫里的夜晚比外面的总要寒凉些，李景成坐在地上，默默望着外边的月色。

许桃端着膳食走进来的时候，天色将亮。

她先是去瞧睡着的梁晔脸色，叹了口气，吩咐宫女下去，自己也随之瘫坐了地上。

她将脸转向李景成，问他：“这些日子大臣们一直在联名上奏请求他处置你，你如此要脸面的人，怎么不去自尽。”

将一根手指竖在嘴前，李景成示意她小点声，随后嘴角扬起，很不在乎的模样。

“那皇后娘娘可否将当年倒毒药一事告知他呢。”

许桃绷着脸，回他：“我告诉过他了，他说从开始他就知道，两年前梁暄将我喊出去要我解药倒出去一半，他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眼眸里那些极具挑衅的意味逐渐消散，李景成继而点了点头。

“那皇后娘娘将我喊来他这里的缘由又是为何。”

“我想让你和他做个最后的道别，他近日身子抱恙，我与五王爷他们商量好，要对你进行处置。”

李景成笑，并未对许桃口中所言处置有何不悦，相反，他问许桃。

“你与他相处这两年来，他可曾正儿八经说过爱你，你也晓得他常把喜爱挂在嘴边，我说的不是这种喜爱。”

许桃起先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李景成。

她知道梁晔对自己的感情。

但是。

“他若没说过，我又为何这般死心塌地跟着他。”

李景成挑了挑眉，对这个回答没有什么意外，他还道：“他恢复记忆后来找过我，要我把你还给他。天就快亮，我也该走了，我走后，请你记得告诉他，我没把你怎样，那日是你自己要寻死，被我拦下的。”

梁晔冲进门用自己身躯将李景成撞倒在地的记忆历历在目，李景成躺在那好一会是差点失去意识的。

他感受到了那样有力的撞击，又是那样的痛彻心扉。

李景成走后没多久，梁晔被屋外阵阵鸟叫声喊醒，他起来，瞧见许桃在床边笑盈盈着。

“我做了好多梦。”他紧接着望向整个寝宫，除却许桃和宫女太监以外，再无其他，所以他这样说。

“李景成夜里来看过你，后来又走了。”许桃道。

梁晔准备下床。

“先把早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