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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鹤年顶着半边被打得淤青的脸走过长长的廊檐,他每回来到此处都觉得甚是荫凉,因着两边栽植的松树,是李刻荣他老人家尤为钟爱的东西。
刘鹤年不懂这些老人家陶冶性情的玩意,他来到这儿只觉得阴森,严肃,浑身难受。
老人家正背对着自己,盘坐于屋檐下,凝神研究着棋盘。
对面无人,独留他一人和跟前的残局。
刘鹤年每回瞧见这种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景象都能被吓个半死。
“过来陪我下盘棋。”
刘鹤年将脑袋摇得似是拨浪鼓。
一般情况下,老人家是从来不叫这种水平的人同自己下棋的,刘鹤年不知今日是什么个意思。
对面一声惋惜。
“这阵子,我总是会想起当年太上皇坐在那与我下棋的景象,如今大家一个个地都走了,只剩我,还坐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