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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时候,凌难又另起炉灶,起锅烧油,用相同的做法煎大黄鱼。
大黄鱼被煎的表皮酥香脆黄,鱼皮边缘微微发卷,金灿的鱼皮焦香四溢,鱼肉也被煎得黄金灿烂,鱼肉紧致地连在一起,轻轻戳一下,好像都能听到咔咔的脆声,仿佛脆香的薯片在嘴里被咬碎。
这时,小黄鱼炖的汤已经咕噜咕噜地滚开了,鲜香味已经飘了出来。
凌难立即掀开锅盖,一阵鲜香味扑鼻而来,鲜、香、甜、津,用锅勺搅了搅,鱼汤如浆般浓稠、如奶般醇厚,然后捞出鱼骨、撇去油脂,一锅小黄鱼汤便做好了,凌难立刻将大黄鱼倒入小黄鱼熬的鲜汤中,再次盖上锅盖,减了几根柴火,转成小火熬煮。
凌难立马将煎鱼的锅洗干净,放入清水,大火烧开,他走到桌边,过来拿郑秋实包好的馄饨。
郑秋实盯着那几个自己包的馄饨,对比了一下凌难包的,突然感觉好掉面子,自己包的馄饨,个头都不均匀,一个大一个小,包的也不紧。
他有些不好意思,捏着耳垂,道歉说:“我、我不太擅长包……”
凌难摆摆手,微笑着示意没事。他又对郑秋实包的馄饨进行了加工,大小均匀的馄饨诞生于掌心,尽管如此,也不如凌难自己包的好。
凌难将馄饨下到沸水中,烫了十几秒,原本就薄如宣纸的面皮更加透明,仿佛将少女的薄纱掀开,露出娇嫩的肌肤,馄饨皮吹弹可破,洁白无瑕。
时候刚刚好,鱼汤刚好滚开,掀开锅盖,脆香的大黄鱼好像在如浆般鲜甜的鱼汤中遨游,这样的操作让郑秋实打心眼里佩服凌难,可以中和掉了过于焦黄的外皮,留下带着韧劲的紧致鱼皮。
凌难立刻将馄饨打捞起来,全部倒入鱼汤当中。
翻涌的鱼汤如牛奶般醇厚,一个个圆圆胖胖的馄饨浮了上来,鼓得像钱包一般,大黄鱼入汤后嫩得如雨后春蕊。
凌难将整锅的黄鱼小馄饨盛入一个大碗中,然后端到郑秋实面前。
他不知从哪里拔回来几根小葱,切碎撒到汤上,翠绿作点缀,让人食欲更振。
郑秋实连吹都没吹,迫不及待先喝了一口鱼汤。
汤头浓郁、咸鲜,细细一咂嘴,回荡起轻盈的鲜甜,咕噜咕噜,鱼汤流入空荡的食道,仿佛炙热的山泉水顺着石缝流下,丝滑纯净,鲜甜不腻,鲜得让人欲罢不能。
吃一口馄饨,烫痛舌尖,面皮轻薄细腻,肉馅甘鲜多汁,吃一口黄鱼,微微烫嘴,鱼肉脱骨细腻,柔软轻薄,宛若雨后春竹般娇嫩,夹一块鱼皮,皱皱巴巴,却富有弹性,塞入嘴中,轻轻一嚼,吸足黄鱼汤汁的鱼皮q|q弹弹,酥滑柔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