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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说要等fēng • bō平息,外头安稳了,再叫棠公子出门。”
什么fēng • bō,多大的fēng • bō?
那日被他弄死的那个男人,身份背景他有所了解,那是户部袁侍郎跟外室生的儿子。
可不可笑,莫说一个户部侍郎在京城能有多大本事,死的又是连府门都不进去的棺材子,有什么可惧怕的。
“去跟你家王爷说,我自己惹的祸,不用他替我收拾,我又不是他的谁,不劳他操心,你们这王府规矩太多,我住不惯,我要回教坊司。”
这话说的,王府规矩再多,哪一样逼他恪守了?这一月他住在这里,要什么给什么,想如何就如何,谁说过一个不字?
他气的哪里是被关着。
他气的是宣王关了他这么久,竟一眼都不来看他。
从前在教坊司,还知道隔三差五来听他抚一曲,如今倒好,把他带回王府,却将他当摆设了。
说什么不喜男色,那从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啊。
下人擦擦冷汗,还是拦着:“王爷再三吩咐了您不能走,小的不敢违抗王爷命令,棠公子,您莫要冲动。”
他眉尾一挑,冷笑着道:“知道我冲动还敢拦我?你可知教坊司那人是怎么死的?”
这么大的人命案子,自然是有耳闻,眼前这棠公子,长得是个温香美人,实则心狠手辣,可不是随便吓唬人的。
下人脸色发白,“棠公子饶命啊。”
自然他只是随口说说,莫说他不会无缘无故shā • rén,就算真是个疯魔,也不可能在宣王府乱来。
白眼一翻,他对下人道:“行了行了滚下去,别在我眼前,惹我心烦。”
“是,小人告退。”
下人连滚带爬地出了门,刚离开院子,迎面撞上一来人,看清是谁是泣涕涟涟。
“王爷!王爷您可算来了,您快进去看看吧!”
段景忱暗道头痛,这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怎么每一个跟他相处的人,都要被他折磨成这般。
没问什么,段景忱挥挥手,叫下人退下去,进了别院。
一入房门,便看见满地的狼藉,杯盘摔得粉碎,那人正怒不可遏地站在屋子中间,耳鬓的发丝还乱着,一瞧就是刚发了脾气。
而方才还耀武扬威的人,见宣王殿下来了,脸色转瞬一展,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滴滴答答往下落,又不是他shā • rén不眨眼的时候了。
看着可是委屈坏了,委屈了又不说,分明这么多日,想见人家想到不行,现在人家来找他了,他却抹着眼泪,扭过身子,“你来做什么!”
狠话软说,撒娇他是最会了。
段景忱避开脚下秽物,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保持着君子距离,问他:“你又闹什么?”
摔东西不是第一次了,他来之后,王府一日都没消停过,段景忱就在府里住着,怎么会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