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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倒也知道,若真是天大的好事,怎么可能落到他头上?
魏府门楣固然好,魏凛也是个好相处的人,他都清楚。可惜差就差在魏府门庭太好,他配不上。
他爬到这个位置,大概算得上小有成就,但是跟魏府这样的开国勋爵之家,差得太远了。魏凛也许是看重他,也许是看在晏缘之的面子上,所以愿意为他侄女结这一门亲事,可韩寂当真不敢答应。
晏缘之叹了口气,“玄英啊,有时候,也不必固守那点儿门户之见。”
“魏凛跟我是几十年的朋友了,他什么人我最清楚。魏府人是多,但是只要魏凛对你印象好,那就没有人敢说什么,所以啊,他愿意和你结这门亲事,肯定是对你有期待,希望能帮你一把。放眼全上京,前后十年,也未必会有比魏家女郎更合适的了。”
韩寂当然知道这是天大的好姻缘,不止是于仕途有益,更深一层原因,是魏凛与晏缘之是多年老友,他们永远站在一处。晏缘之没有子孙,他最看重的学生与魏凛结亲,这一方的阵营就会越加紧密牢固。
他向晏缘之拱手,仍是无奈:“老师,学生感念魏阁老厚爱,但是……”
“但是”良久,他也没能说出一句拒绝的话。
晏缘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有哪里能拒绝?他凭什么要拒绝?无论从利,还是从情,魏家女郎都是最好最好的选择。
姻缘,不就是一场选择吗?
晏缘之知道他犹豫,片刻后,又提出了一个让他再也没办法拒绝的原因:
“玄英,你有没有想过小皙?”
韩寂蓦然抬头。
“小皙满十四岁以后,也有几家人想给她说亲,不是被你拒了,就是让我挡回去了。因为我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配不上小皙。可是在旁人眼里,你与小皙没有门楣支撑,她又只是你的女学生,要寻姻缘,也就只能配这些人。”
他这番话戳中韩寂心坎。说到底,他最挂念的,也就是皙仪的未来。
倘若这个孩子的姻缘是一场交易,那韩寂宁肯多留她一会儿。到底她短短十几年,经历过太多交易,不能再让她的人生大事也那么潦草,那韩寂与她的亲生爹娘和养爹养娘还有什么区别?
晏缘之接着道:“你与魏家女郎结亲,你便是魏凛的侄女婿,有我和魏凛两重保障,从此先不说别人敢不敢因为出身低看你,他们也必然再也不敢如此随意地张罗小皙的亲事。到了那时候,她就可以挑选了。”
韩寂良久不言,到这里,他再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晏缘之拍拍他肩膀,“去和魏家女郎见一面吧,她要是对你印象也不错,这门亲事,大抵就定下来了。”
毕竟他也要二十四岁,除去晏缘之这样一生无妻无子的,他算是成家最晚那一批。
思索片刻后,韩寂点了头。
魏家女郎若能看得上他,其实也算他幸运。
-
二月过半,南巡队伍正式起行,整座朝堂、整个上京,似乎顷刻之间空空荡荡。
晏缘之不在,皙仪就只能待在家里,一天到晚只能闲散地拽葡萄藤,等到韩寂回来,会和她一道商讨悬而未决的朝中事。
但他倒也知道,若真是天大的好事,怎么可能落到他头上?
魏府门楣固然好,魏凛也是个好相处的人,他都清楚。可惜差就差在魏府门庭太好,他配不上。
他爬到这个位置,大概算得上小有成就,但是跟魏府这样的开国勋爵之家,差得太远了。魏凛也许是看重他,也许是看在晏缘之的面子上,所以愿意为他侄女结这一门亲事,可韩寂当真不敢答应。
晏缘之叹了口气,“玄英啊,有时候,也不必固守那点儿门户之见。”
“魏凛跟我是几十年的朋友了,他什么人我最清楚。魏府人是多,但是只要魏凛对你印象好,那就没有人敢说什么,所以啊,他愿意和你结这门亲事,肯定是对你有期待,希望能帮你一把。放眼全上京,前后十年,也未必会有比魏家女郎更合适的了。”
韩寂当然知道这是天大的好姻缘,不止是于仕途有益,更深一层原因,是魏凛与晏缘之是多年老友,他们永远站在一处。晏缘之没有子孙,他最看重的学生与魏凛结亲,这一方的阵营就会越加紧密牢固。
他向晏缘之拱手,仍是无奈:“老师,学生感念魏阁老厚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