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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家店给你买,那家不干净。”
沈弈没有过多解释,牵着她的手往街上寻了过去。
人影绰绰,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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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元节后,沈弈又得了几次机会去两市,可直到会试前夕,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女子。
感到遗憾的同时也意味着考期将至,他也要努力备考会试。
文渊侯知识渊博,并且对朝廷中的大小事知之甚详,有他的帮助,沈弈在见识这方面没有短缺过。
会试于乡试的第二年举行,由礼部主持,定于二月十九,二十二,二十五分三场,每场三日。各省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又称“礼闱”“春闱”。
文渊侯重义,府中的侍卫和马夫等是从前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在战场上受了不小的伤,无家可归者被他接到府中给条生计做。
到了会试日子,文渊侯做主,让沈弈坐府中马车前往京城贡院。
贡院坐北朝南,大门五楹,外层围墙三重,有外棘墙、内棘墙、砖墙,叫人看不清里面风光。
沈弈曾在会试前来过贡院,对它不算是陌生。
贡院明远楼下有一古槐,相传这里是文光射斗牛的地方,所以叫它“文昌槐”。
它的根部生在路东,主干弯曲向西,所以树冠呈在路西边。此槐长势如卧龙,相传此槐与考生的文运有关。因此考生们都要膜拜,以登龙门,故此槐为京城的名槐。
读书读乏时,沈弈也有来转转,熟悉下贡院。
武定街离贡院街不算远,侯府车夫车技了的,赶在大多数考生前,到了地方。
“张叔回去吧,就送我到这即可。”
沈弈拿着了考篮,跟侯府车马夫道别。
“沈公子,三日后再见,祝你一切顺利。”
张车夫是个粗人,搜刮肚子,说了句自己认知中最有文化的吉祥话。
“多谢张叔了。”
沈弈对他是敬重的。
“俺看着你进去。”
没接触过什么读书人的张车夫,不自在地想摸鼻子,但他没有放开牵着马的左手,而他的右手处的袖口空荡荡。
科举前三天,下过倾盆大雨。
此刻的天阴沉沉的,沈弈从考篮中取出油纸伞,拎在手中,想着要是突然下雨也好也个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