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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扫了一眼,没有对他有威慑力的题,都是每日辛辛苦苦、废寝忘食做试题中遇见过的,就是解题步骤耗时间。也可能是前面有两题得高分极难,后面就降下来。
暴雨过后的夜晚多蚊蚁,花不少银子买来的艾草就派上用场了,点燃驱蚊。少许多恼人声音后,他才勉强安稳地睡过第二晚后,来到可以交卷的最后一天。
把昨日遗留下的两道算术题解完,再默写完学政指定的《圣谕广训》中数百字,沈弈还有不错的心气检查所做卷纸,确认无误便拉动身旁小铃,示意自己交卷。
收卷小吏有点眼熟,他定眼一看,不就是去年府试的嘛,熟人。
沈弈早已将自己试卷上写有自己姓名的浮签揭下来,并且写上座号,检查无误后,小吏就收走他的试卷,并给一张出场牌。有出场牌便被准许放牌出贡院。
第三日一早就交卷的,放眼望去也只有沈弈一人,在军士的带领下来到门口,看守的另一位军士见来活,收了他出场牌,接着他就能走出考场。
清晨的潭州府,浅蓝色的天幕,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只是对沈弈来说是如此,对其他学子就如黑云蔽日,不见光亮。
客栈,陆续有学子考完回来,一进屋就失声痛哭,凄凄惨惨之样,极为狼狈。
“今年的院试过难了”
自己房内,沈常安顶着一双极浓的黑眼圈,自从成婚后,难得无形象趴在塌上,哀叹道。
他运气差,不管是臭号还是漏水都碰到,再加上学政特意出的刁难题,可以说是这三天过的身心疲惫。
“确实有些。”
围绕在他面前的的韩卫难得开口附和。
“连你都这般觉得,那四弟呢?可别说府案首技止于耳!”
沈常安心底还有一丝盼望,他是没希望,但三师兄弟怎么说都要中一个。
“还可以。”
在学习泡茶的他也学韩卫,话少。
沈弈现在喜欢喝茶,是离山镇糕点铺大娘教他的,说是什么来着?对,意境!也不知道她一个妇人从哪听来这个文邹邹的词。
实话说,案首下一场科举考试必中榜,是惯例。是沈弈不确定自己排名为几,略有保留。
“那就行,我和韩兄没中的红榜,全靠你了,四弟!”沈常安开怀道。
“等等,常安,你怎么觉得我会不中?”韩卫感到一丝疑惑。
“你不是也与我讲院试难嘛?”沈常安摸不着脑袋。
韩卫面露奇怪:“比县试和府试难这不是应该的吗?但对我而言还好。”
此话一出,气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