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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郎君心情这么好?”王氏看见自己相公有些亢奋的脸,停下了陪大丫玩耍,从袖口出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他流汗的额头。
沈伯言一把拿过手帕,随手擦了几下,便还了回去,然后就带着沈弈来到了沈大山的靠椅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阿爹,我想让阿无跟着我读书!”
沈家还没分家,一般规矩是两房后代有了男孩就分家,既然还没分家,家里的大小事都要请示沈大山两夫妻,同意了之后后辈才能去做。像让谁读书,就是一个大事。
因为这是一个极为耗时间、耗钱的长期工程。沈伯言之所以是沈家三兄弟唯一读过书的,就是因为当初沈家的财力供不出第二个。
所以当他说这句话时,除了不谙世事的大丫,其他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两人,尤其是在沈弈身上。
最先不赞同的是李氏,她放下玉米,说道:“伯言,你在说什么胡话?阿无又不识字,怎么能跟你学习?”
她说的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觉得两人太胡来了。
“不,阿无会!他还会很多,来,阿无给阿爹背一段《三字经》!”
沈伯言知道这事没法光靠嘴解释,所以让沈弈来了一场证明。至于为什么是背基础的,是因为当初沈大山陪着他上学过一次,有机会在学堂外旁听过。
当时教过这个,沈大山也聪明记住了一些,回来跟家里人得意说过,自己省了一笔束脩,也学了字。而在乡村,能会几个字已经是个文化人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对于沈弈麻溜的背诵,众人是听的一愣一愣的,但也知道了原来他真的读过书。
李氏不解的问:“阿无是从哪学了的?”
“这个嘛,”沈伯言故作神秘的吊足了他们胃口,然后比了一个数字,“阿无的寺庙师父教他的,还一口气教六年!”
李氏惊讶:“寺庙还教这个?这么好的事,改天我也去问问咱们县寺庙僧人看能不能?”
“阿娘,普通寺庙哪里教这些!”
沈伯言无奈地给她解释清楚沈弈之所以读书的原因。
李氏听完之后,嘟囔了一句:“这寺庙还算是做了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