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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京城的时候,官道上百姓许多,有赶着牛车的,有挑着担子的,还有徒步行走的。许是天色不早,太阳晒得车夫也昏昏沉沉,突然旁边一名走路的老汉踉跄一下,险些撞到马车。
“啊!”车夫被吓醒,赶着马往右边躲,却恰恰好撞上旁边的马车。
俞锦年今日没有用侯府的马车,是在外面赁的乌棚马车,不算好,这么撞一下,车轱辘竟出了问题不能行。偏偏车上出了她与秋雨,还有许多的草药。
秋雨着急:“车子怎么这时候坏了?现下该怎么办,若要再赁车,需得入城才行。”
城门离得这里,足有三四里路,她们带着这么多草药,根本不方便。
一旁车外的侍从冷声道:“你们可真有意思,撞到我家的车,连声歉意都没有。”
马车夫心疼自己的车轱辘,却也知道那样华丽的马车,可不能得罪,连连作揖说是自己的不好。
但秋雨可不惯着:“我们有意思还是你们有意思?道路这样宽广,你们的马车不好好前行,若要停着怎不知靠边停去?”
“姑娘,姑娘,快快莫要说了。”车夫打着圆场,又冲那侍从笑道,“大人,小人实不是故意的,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侍从脸色更冷:“撞了车还这么多废话,你们可知我家的马车价值几许?这么大一道划痕,可不是你们能赔得起的。”
“你……你这人真是不讲理!”
“秋雨。”
“阿松!”
俞锦年示意秋雨莫说的同时,车内清冷的男声也响起,应当是唤面前侍从。
果不其然,那侍从面带恼怒之色,瞪了眼秋雨,让人将车子往旁边让了让。
俞锦年却有些高兴,展眉上前唤了声:“车内可是晏二哥?晏二哥,我是淮安侯府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