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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远山公子留作纪念的,以为他今夜会跟着来,所以就先带来了。”
独孤珩说:“不如我替范四公子你转交给远山吧。”话毕就想伸手去接那一包神神秘秘的玩意儿。
“不劳烦独孤郎君了,明日长亭送别,我也一道去,介时可以亲自给他。”范嘉璿有自己的坚持,忙缩手避开。
见状如此,独孤珩也不好多说什么。哼,你这小子送她东西又如何?反正还不到幽州她就是自己床榻上的女人了。
秦岁晏办好差事,越想越觉得有必要跟裴赴远报备一下今日所见。刚赶回到裴府时,恰巧和主子错过。世子已参加游园夜宴去了。
裴赴远到了颐和山,众多同济鹏簪朝他打招呼。他或点头一笑,或回对方一个相见礼。范嘉璿见表哥了,笑逐颜开,忙上前寒暄。
“你手里头拿的是什么?”裴赴远也注意到了范嘉璿手上用粉蜡笺包着的东西。
“一包桕烛而已。”
“桕烛?你出门带着它做甚?”
“哦,想送给我的一位朋友而已,但他今天没有来。”
什么朋友需要范嘉璿送蜡烛这种日需的东西?莫不是什么家徒四壁以至凿壁偷光的寒士穷书生?可是今日来赴会的人在京中都是非富则贵的存在,范嘉璿说以为那人可能出席,想来也不至于是个身份门槛那么低的。
“难怪用那么名贵的纸张精心包蜡烛,原来是送礼的。还真是礼轻情意重啊。”裴赴远打趣一句,在侍者的引领下坐到了席间。
范嘉璿紧跟其后,“这才不是廉价的蜡烛,呃,当然确实不算贵。不过,这是表哥你扬州产的桕油烛,我一天之内在帝京搞到它也不容易啊。”
“扬州产的桕油烛?”裴赴远微微一怔,“帝京的香蜡铺有的是桕烛卖,干嘛非要送人家扬州的?”
“因为只有扬州产的才有桂花味儿啊。”
扬州产的桂花味的桕油烛?裴赴远脑海中电光一闪,将要尘封的某个遥远记忆忽地被唤醒。终于将这款蜡烛关联到了某个具体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