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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叫她担忧的是,“唾沫淹得死人,我也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你不在意,你家人未必见容。”
顾梦连不忍见她难过,捧过她泪眼婆娑的脸,在发顶落下一吻,“我明白,他也是吃准了你不敢。”
他眼神冷峻落在近处寒梅,“我不送他去衙门,自有人当他的提刑官,告诉我,是哪根指头碰的你?”
今年的雪比往年下得大些,曹煜拿了几两银子给隋家,让他门帮着扫门前积雪。
曹家院里还有棵柿子树,也叫他们帮着采收了,曹煜只留几个,剩下的都叫他们拿了吃去。
他辞了方家教书的职,一来因着就快搬往北平,二来因着她。
那日的确有酒气作祟,但他本就不是个磊落之人,从来暗室欺心用心叵测,好在也从未标榜过自己什么,都是旁人一厢情愿地揣度,以为看到他一时表现,便可以妄下定论。
若他算得上良善,那这世上便没有欺世盗名这一说了。
但入夜她惊惧的模样闪回,他作乱的快慰退却,愧疚之心也偶尔萌动。
不过他早知自己就要调任北平,逞一时之爽快,无非是为让她日后将他忘得慢一点,再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