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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还要她伸手把他推起来。
“你怎么也睡了。”
“困。”
“课前对唔答得那么好,骗人呢。”
“好吧。是因为看你睡了。”他眯着眼睛朝她笑,“这样,沈太傅罚抄的时候,我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陪你了?”
“啧,多管闲事。课业记了吗?”
“没。”
这次她没有推醒他,动作平稳,似毫无波澜。
却潸然。
有滴清泪落在景蓝的衣襟上。
姜瑶自己也说上来为什么,许是在为过去的时间惋惜,许是因为物伤其类,又许只是……为昔日的挚友难过。
终有些堵得慌。
风再起,有些萧索。
面前只有一盘未下完的残局。
下人上前,捧着她准备的,未曾动过的鸩酒。
说来可笑,姜瑶无数次地想杀了宇文执,可最终他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
“还是别见的好。”
她高举起案上鸩酒,倾倒在地上。
以毒酒送旧人。
“这样,你还自在些。”
酒盏落地,她又觉得有些久违的无趣。
“以国礼,厚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