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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意怎样了?”姜瑶记起这件事。
“已经送回到了侍郎府,略微受了些惊吓。”
“那就好。”她点头,带一点儿蔫坏地调笑,“说来,我瞧那个孩子和你几分相像,若是以后你我能有孩儿,许是那样。”
粗粝宽厚的手一顿,握住匕首险些脱落。
聂让心跳如鼓,却下意识地想。
这句话他是万万听不得的。
哪怕是个若字。
第78章
◎日常◎
山红了一片赤,映在他的耳上。
林野间一下子寂静起来。
眼前无论是景还是人,都有些过分美好,又让人窘迫不安,聂让不是很敢信,甚至总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她的话。
“阿让?”她坐在边上唤他。
“是。”
聂让连忙定了心神,沉沉应一声,握紧匕首继续料理那只可怜的兔子。
她走过到他和河道边上,故作讶然:“脸红了。”
察觉自己手上还有血污,他下意识退了一步,却听她含着笑:“别动。”
她甚至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我可是说真的,提前考虑一下也无不可,起码能给生活找点乐子。”
掌心的温度还是偏低,不过比从前好了很多,他下意识地向她的方向靠了下。
跟在后面的春桃看到这一幕,无端联想起自己撞着的那一夜,脸色蓦地就赤了,连忙推着一边不干事的人离开。
他听着她又笑出声,视线稍稍错开,忍不住落在她云锦鞋边,然后低低地说:“我…请主人不要取笑我。”
“……”
她没应,只是唔了声,伸手抓着他的袖口,懒散地半靠在他结实宽阔的身上。
半晌,没听她再搭话,连带呼吸也渐渐平稳,聂让回首,却见姜瑶已经半阖眸靠着自己睡了。
春桃讶然之余,多少又些心疼:“殿下这一个月来忙着北上的事情,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聂让默了好片刻,接过来春桃递来的羊绒毯子,小心将她稍微裹了个严实,坐直身体,让她能靠得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其实殿下一直念着指挥使,每次信鹰送信回来,殿下就会开怀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