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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不过,若是没有这个,殿下恐是撑不过来。”
见他浓眉惨然,孙绝再取针,颔首:“统领的经脉既有损,我可替统领施针。”
他没有拒绝:“好。”
绝不会,废了这身武艺。
屋外春寒料峭,簌簌的雪落在松上,偶然的行雁立在树梢,扑棱翅膀,震落一树银花。
水榭山庄里的宫人并未听说过聂让的大名,可是这么近九尺的个子谁也不敢驱赶,加上姜瑶日前确实吩咐过,聂让身具要务可自由出入,且叫他们不必管也不可外传,兼之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便终是为难地留了他在帐中侍候。
将近旦时,姜瑶醒了。
她没想到自己还有能感知世界的一刻。
身体很沉,头脑钝钝生疼,仿佛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没有一点力气,肌肉仿佛瘫软了,动不得。
一直淤积在心肺之间,难以言说的森寒感消失了,让她微讶,又有些不可置信。
是…毒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