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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身体又缓了一会儿,等漱了口后,血腥气总算压了下去。
“本宫有肺疾,这事情,不可外露。”姜瑶多看了她一眼,最终哑着声音,“也劳烦耿副将,去和周将军说一声,到了莱州停船,改陆道去胶州。”
海路自然也是能去胶州的,只是要绕很大的一个弯,可能撑不了那样久。
还是不要白白耗费时间了。
耿听双讶然:“殿下竟知末将姓名?”
姜瑶却笑笑,尽管眉间几丝病气,眼瞳却清朗:“开阳二年,耿副将弯弓搭箭,一箭雷霆直取匪首,巾帼之姿,叫人记忆犹新。”
她是后调来的水兵,曾去过南疆平乱,在城下开弓,贯过一个小头目的脑袋。
这样小的事,殿下也记得?
“殿下谬赞!末将不敢当!”
姜瑶又问道:“他手脚腕的伤怎样?”
冰下的时候,她能看到飘在鼻翼眼前的血色,似乎是经脉被人拿箭戳伤。
伤筋动骨一百天,指不定又要如何。
耿听双正取沾湿热水的面巾擦着她耳畔腾出的汗,闻言反应了一会,知她说的是先前屋中人。
提起此事,她感慨道:“好在没有被彻底挑断,军医已给他缝上了,说是要好好养上一两个月。只是他定要守在这里,也不吃饭喝水,谁劝都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