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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行入房,却瞧见暗卫统领偌大一身板立在屋里,阴影投下,骇得他险些一佛出世,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命不久矣。
结果对方上来第一句话便是:“侍寝之人,当做什么。”
……二佛升天。
顶着这尊煞神的寒气,晁行愣是发挥了最大的潜能说了个头头是道。
什么要穿着得体,要按主人喜好,一套又是一套。
甚至说到最后说得过劲,晁行甚至转了眼珠子,秉着讨好眼前人以及一些不可言说的念头,将自己绣的香囊推了出去。
“殿下喜欢道家,且香草自古配佳人,统领戴着这个能掩气息,殿下闻着定是欣喜。”
聂让没接香囊,只看了他一阵,森森的目光瞧得他头皮炸开。
最后暗卫头子收了东西,只冷漠丢下一句:
“敢乱说,你知道后果。”
审讯这门功课,几乎是个暗卫就会,何况聂让。
再次被这双沉黑的眸子顶上,晁行的感觉觉得和白日一样,自己好像被绑在石上沉入了池底,无端有一种濒死的窒息感。
“不。小的可不敢糊弄您,小的也没往外传。”晁行瑟瑟发抖,“殿下不喜欢…许是您不适合。”
“……”
主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您且等等。”
为保小命,晁行蹑手蹑脚走进厢房,从简陋的妆镜下取出一只画本后,四周环顾一下,发现没人连忙朝河道跑。
他低着头,双手颤巍巍递去,“小奴一言两句说不清。这是侯爷赠的,统领若真想了解侍奉之道,许可学一学。”
聂让立了一会,虽皱眉,最终还是拿刀柄挑起本子。
夜风又呼啸吹过,良久的寂静后,晁行才堪堪抬了头,瘫坐在地上。
顶可怕的家伙已经消失在原地,不知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