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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说的是:
‘好哥哥,告诉我呗。’
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有趣。
笑完,姜瑶想起什么,仔细盯量了这香囊一会。
“……晁行?”原是湘绣的手法。
以为借阿让就能在她这里刷个面熟了?
她嗤声,便寻了个角度,随手将手里的玩意丢进碳炉,火舌一烧成了灰。
夜间,云多无月,凉意起秋霜,天穹寂静,只远山清风徐来,万籁寂静。
晁行挑着灯起夜出恭,回的路上吹着风精神起来,在凋敝了的荷花池里吹了会极舒适的晚风。
可蓦地感觉脖颈一寒,下意识提了灯去照那池子。
水榭边缘,有一个魁岸的影正站在台底横出的木桩上,双手环抱于胸。
对方左手持刀,刀柄贴着肩胛,吹着冷风,一双瞳黑得摄人,正盯着他不知瞧了多久。
晁行吓得失了声,灯笼咣当一下落了地,抖着手指着聂让半晌。
“您…能别总这么吓人吗。”
对方见到他微微皱了眉,一跃上了岸。
“丢了。”
晁行老半天才找回舌头,哆嗦着重新打好灯:“什…什么?”
“香囊。”他话极简,“主人不喜欢。”
晁行瞪了眼睛,当下连方才那点畏惧也扔到了池子里:“怎么会?殿下可夸过的。”
是了。
姜瑶确实见过,也只不过随口一夸。
说来这还是今日黄昏时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