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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李氏谋逆。
作乱者会寻各种理由谋逆。
忠君者拼尽性命也将奉上真心。
闻言,姜瑶笑起来:“本宫亦是这样想的。怪了,这也没傻到家啊,怎么就……”
长公主及时止了话,摇摇头。
她将信收好,却落下句:“你不开心,为何?”
聂让不语。
其实他到现在仍是乱,不太敢相信昨夜发生的事情。
自己都拿不准的事情,如何能给主人回复?
姜瑶唔了声,并不逼问,勾唇:“起来,伸手。”
聂让照做。
她不知从哪儿又摸出来一包糕点,拿起,落在他宽大的掌心:“小厨房新出的样式,长得和棋子一样,本宫觉得新奇,就带来了。”
她想了想,难得补充嘱托:“会有新的,莫要以为甜物不会放坏。”
要不是镜子,姜瑶还真不想不到这人竟然还有藏东西的习惯。
一方她不要的手帕而已,至于惦念那么久吗?
她实在有些不知该拿他怎么好了。
于是只好顺从内心。
活着的时候,对他再好一点。
然后…寒毒的事情,寻个机会,告诉他吧。
聂让并不知她的打量,只是垂眸,掌心的油布不大,只占了小半个手掌,沉甸甸的,缠绕油布上的细绳随风微动,如鸿羽略过远处湖面,腾然飞到广袤的天空。
借着面甲遮掩,在姜瑶看不见的角度,聂让闭了闭眼。
收不回来。
聂让的身与心,早就收不回来了。
可姜瑶嫌不够似的,屈指扯落他脑后的系带,将那只凶神恶煞的青铜面取了下来。
她的眼睛很亮,比他看过最明净的月亮还要亮。
“你太高了,低一下头。”
聂让呼吸微紧,垂首之后,有些凉的柔软便贴住他的唇畔,一触即逝后,她埋在他颔下。
他又睁了眸。
“伸手,放住腰后。”她不满挑眉,明明是命令的语气,却又在抱怨,“看出来了,确实不会以色侍人。”
那…晁行,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