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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鸿屏退了周围侍从,忙拉着姜瑶的手坐下,若亲昵:“阿姊身体怎么样了?去去去,钱思贤,还不去拿个手炉来?”
“得嘞。”大太监一拱手,贴心地阖上门,笑意却一瞬散了。
屋外潜在阴影处的聂让见状皱眉,稍紧腰间玄横刀。
屋里人却不知屋外人的想法,等人撤了干净,姜鸿立即没了好形,懒懒散散地软靠在龙椅边的软塌上,不见一点儿皇帝的架子。
“这椅子坐得人腰疼。阿姊给我做个靠枕吧!宫闱局尽会敷衍。”
闻言,姜瑶立即皱眉:“有此事?”
皇帝年少,若真有胆敢欺此者,那宫闱局就可以大换血了。
少帝摇头:“我和阿姊开玩笑呢!阿姊不给鸿儿做就算了,不干宫闱的事儿。”
姜瑶一顿,失笑:“知道了。蜀锦软枕,用鹅绒填芯子?”
“阿姊懂我!”
少帝立刻扬唇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姜瑶以办公事的语气:“说吧。寻臣来是为何事?”
“北边传来塘报,说北周国主派使臣穆元吉来贺阿姊生辰。我觉这群人不安好心。”
姜瑶生于立秋,天高气爽,自从北周国主登基以来,每年立秋,北周皆会派使臣道贺,礼虽也重,但规制不高。
这次似乎不同,穆元吉不仅是北周八姓之一的穆家家主,还是四辅之一的大右弼。
姜瑶略一沉吟:“北周肃王反叛,内乱方止。屋漏偏逢连夜雨,西南四州大旱,灾民者无数,就算不安好心,面子上也会给足。”
“大旱?”姜鸿微讶,登时兴奋起来,“这不顺势打他们一打?”
“不可。相反,我们需要帮他们赈灾,且要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