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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不备,将护心丹渡入她的口中。
被化开的药丸融入津液之中,随着她的吞咽进入身体。
缓解心口的剧痛。
让她混乱、阵阵发黑的视线重新清晰。
入目,是耶律肃那张冷若冰霜,却又极度英俊逼人的面庞。
但在冰冷之下,渗出的温柔,如细细密密的网,将她织起。
表明,他已动心、动情。
在生死面前,夏宁以命相逼,以他心中对自己的恩宠、怜惜为筹码,赌赢了。
夏宁无视心中的一丝悸动,缓缓闭上了眼。
身体疲惫至极,需要休息。
但她强撑着意识,清晰的提醒自己需要舍弃不该有的任何心思。
她以死相逼能成功,一是仗着耶律肃对她的一份偏爱,逼着他承认对自己已动情,逼他认输,二是因为耶律肃手上除了银钗里的那一个药丸外,耶律肃没有任何能证明她想要逃离的证据。
马匹已死,早早被处理了。
便是她查到天青阁的红衫姐姐那儿,能查到的也不过是她求药丸一事。
而梅开——
她绝不会背叛自己。
也正是因为梅开不会背叛自己,所以耶律肃才会没有任何证据,能提及质问她的也只有银钗一事,所以,梅开才会……
在梅开死后,耶律肃甚至还将竹立召来贴身服侍。
这是要敲打她,还是要她的命?
她自问,所有筹谋都不曾要害人性命,但他呢?
却是屡次将她推至鬼门关前。
这份危险的偏爱,她不愿承下,也无福消受。
闹过这一回后,耶律肃将驻守在外的府兵统统撤去,自然也废除了只有谢安与竹立方能进屋的命令,重新恢复了夏宁的自由,允许她在府内活动。
当然,这些都是夏宁再次清醒后,竹立告诉她的。
这一次病发,没有谢安的针灸护命,仅靠着汤药,她缓了三日才好。
每日三顿汤药,喝的她口中发苦。
外面不是刮风就是下雨下雪,没一日的好天气。
夏宁的身子不宜外出,每日都缩在屋子里,好在精神好了些,逗逗小奶猫,与竹立说笑几句,偶尔精神足了,还能做几针针线活。
日子安逸的像是回到了小院里。
恍惚之际,她看着门口的方向,似乎下一瞬,梅开就会推开门扇,笑盈盈的走进来。
竹立不再每日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