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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在夜里,能听见她轻微压抑的啜泣声。
夏宁只当没发现,任由她哭去。
耶律肃每日都会来正室看她一眼,有时会坐下陪她一会儿,有时仅仅是来看她一眼就走,他似乎很忙,前院里不常能听见他的声音。
夏宁待他依旧冷淡。
她心受重伤,心生绝望,身上的伤好了,但心里的‘伤’却不易痊愈。
好在她对耶律肃仍有厌恶、排斥之意,连冷漠都无需假装
偶尔心情好了,便与他说上两句话。
心情不好,见他来了就闭眼休息。
耶律肃竟是一次也没有发过怒气,待她愈发有了耐心,甚至可以说是宠溺。
她一日要喝三顿药,偏谢安开的方子苦的难以下咽,尽管夏宁闭着眼睛一鼓作气也能灌完,但吃完后总免不了恶心难受一会儿。
有一回耶律肃来坐时,恰好撞上她喝药的时辰。
当时他并未说些什么。
隔了两个时辰,就有府兵来敲门,递进来了一提篮的果脯、糕点,外头包裹的油纸上印的都是京中抢手的糕点铺名。
一打开,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