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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身上亦是灰扑扑的,眼神透着担忧之色,“交给老婆子就是,小姐快些去吧。”
夏宁也不再啰嗦,进屋去。
屋子里的门扇未关,耶律肃背对着门,站在檀木圆桌前。
听得关门声后,并未立刻转身,袖子便被人轻拽了下。
“大人,”身侧传来的声音娇软轻柔,“疼……”
像是在撒娇。
耶律肃知她受了伤,侧过头,视线落在她隔着布料仍难掩起伏之处旁,血色染脏了一片晕开。
夏氏既不抱怨也不告状,只朦胧了一双泪眼,与他说疼。
耶律肃面上不见喜怒,手上倒是有了动作,手指掀开她胸前交叠的衣襟,用力拉开了些,惹得女子娇呼一声,又像是牵扯到了伤口,嘶得倒吸一口冷气,娇滴滴的道:“大人疼疼奴家,轻着些……”
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就是硬忍着不落下来。
耶律肃不曾理会她的可怜,淡漠的眼神往深处扫了一眼,伤口不深也不大,只是伤在肩胛之下,生活起居中难免会有牵扯,用些止血生肌粉,三五日就能无碍。
他松开掀起的衣襟,只吩咐寥寥几字:“上药后去书房寻我。”
说罢抬脚就走。
虽他看不见,夏宁仍是行了个半礼,恭顺道:“是,大人。”
却不料,这几字让他停下步子,转身看她,眼神愈发冷漠,“你就无其他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