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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荷没管他狡辩,一昧挥拳捶他。
宋鹤卿开始还能耍耍无赖,后来听到唐小荷的抽泣声,立马慌张起来道:“你哭了?”
唐小荷倔强回答:“没有!”
声音都抖了。
宋鹤卿抓住她的腕子往怀中一扯,伸长手臂搂了个结实,语气满是愧疚道:“好了,我以后再也不吓你了,我就是睡不着觉闲的,你骂我打我都行,但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感觉我特别不是东西。”
“你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唐小荷怒道,“你把我弄进宫来就算了,你还不让我回去,不让我回去就算了,你还吓唬我,宋鹤卿你就是个混蛋!”
唐小荷越说越委屈,哭更凶了。
宋鹤卿心全化了,拍着她后背不停安抚着她,跟查案时的冷面青天全然成了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赔不是道:“是是是,我混蛋,你别跟混蛋一般见识不成吗,你看你哭的,一点没个男人样子。”
唐小荷怒不可遏,脱口而出:“我本来就不——”
后半句没说出来,唐小荷悬崖勒马,全卡在嘴里了,低下头不再吭声。
宋鹤卿抚着她的脸颊,指腹拭去她的眼角泪珠,轻声问她:“不什么?”
唐小荷结巴了一下,理直气壮道:“不……不是很有男人样子,谁规定男人就不能掉眼泪了,大魏律法上有写吗?”
宋鹤卿笑了,捧起她的脸,仔细给她擦着泪说:“没写。”
唐小荷嘟囔:“这不就完了,我又没犯法,你少管我。”
宋鹤卿“嗯”了声,专注给她将泪擦干。
殿内气氛安静下来,静到可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唐小荷后知后觉品过来些许不对劲,犹豫地开口道:“宋鹤卿,你把手从我腰上拿开。”
宋鹤卿不仅没拿开,反而攥更紧了,沉声道:“不要,我把你弄哭了,自然要将你哄好。”
唐小荷顿感为难,心想也没说哄人一定是离这么近才算哄啊。
可她说理向来说不过宋鹤卿,便只好拿他方才的话反用回去,黏糊的鼻音中带些刻意的嘲讽:“哪有男人这么哄男人的,你一点都没个男人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