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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绥绥眼眶发酸,小口吸着气竭力化解胃中洪水猛兽般的冲撞,不负他的好意,小声道:“好,怎样都行,但你别告诉他……”
秦恪沉默一瞬,领会到无论把心肝捧多高她都看不到,过去是复仇大局,现在亦只装得下秦小子,他淡如空气全盘皆输,于是艰难呈出的两分和气顷刻化乌有,毫不客气冷嘲道:“公主负心薄幸没心肝,死都不怕,怕什么他知道,既如此,又来找他作甚!”
痼疾瞒不住,李绥绥再无难伸之隐,便任直情径行,回身蜷进那副横阔胸膛,主动示好道:“于君我的确作了负心人,但你别生气……以后你说怎样便怎样,粥我喝,养好精神由你打骂,可好?”
mí • hún汤再美,吃了几年亦味同鸡肋,秦恪怒而反笑:“我说怎样便怎样?我的话何时有分量,若没这儿子,别说见,你恐怕也想不起我这号人。”
“怎么会!”
她立刻否认,并抬目打量他面容,而后抿唇笑道,“你现在是威风凛凛的镇北大将军,说话不但有分量,而且……”她勾住他脖子,纯良无害的目光流露出迷恋之色,笑意随之加深,“你愈加成熟愈加英俊有魅力,我哪有不想见……你瞧,我现在连眼睛都移不开……”
秦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