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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么了?”李绥绥诧异抬眸。
四娘子咬唇,忍了片刻没按捺住,声音相继提高:“夫兄离京这几日,无忧镇日饮酒晚归,适才得人相告,甫知对酒之人是公主,公主借称兄道弟为由与他丝来线去,这是所谓的无男女之情?”
李绥绥停了手上动作:“我不曾与他对酒。”
四娘子颦眉,脆生生道:“何必否认,婉贞不明白,当初公主竭力促成这门婚,又何故频频约见,你明知他无法拒绝你,仍执意如此是为什么?至他无法自拔,至我沦为他人笑柄,公主可是觉得这样有趣?”
“等等……”李绥绥听得头脑发昏,揉着额困惑道,“我与他频频约见?他说的?上回与他同席,还是小一年前的事,你俩定亲前的事也算?”
四娘子粉拳抚住起伏的胸口,委屈已极:“公主明知他不会说,何必如此问!可他身上的脂粉味浓,我想佯作不察都不行!”
那混账去野,竟让她背锅!李绥绥决定明确责任,于是搁盏起身,大约起得急,视线猝然发黑,缓了两息她才引袖递往对方鼻端:“喏,是我身上这味么?你要说是,那我不解释了。”
惊她如此大咧咧,四娘子不自在别开脑袋,旋即脱口又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人都看见了!”
“还有人看见?我倒好奇,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乱编排!”
怕她寻人麻烦,四娘子颇讲义气不肯透露,气性使然,话跟着有些无礼:“秦驸马不在家,公主要找人陪伴玩乐,谁也管不着,可京都儿郎多得是,何必与有妇之夫纠缠……”
李绥绥无语万状:“我竟不知说你开明,还是无理取闹。”
四娘子显然不善与人相争,指责李绥绥两句,自个儿倒先气红眼眶,眸中泪波盈盈,看她似看负心汉一般。
冲这眼神,李绥绥都不好意思发火,何况,四娘子明显是被有心人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