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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菀秋满是尴尬,立马捂着嘴解释:“阿娘嘴巴严,什么也没说,谁也没说,真的。”
“谁的信?”李绥绥见疑,仅朝内迈近一步,便刺激得汤菀秋撞鬼般哇哇惊叫,她担心引来太多人齐衍不好脱身,只得暂压好奇,郁在原地。
齐衍则入戏至深不能自拔,竟还配合汤菀秋,笑言:“真的?那儿子可要好生检查一下。”
“自然。”汤菀秋颠三倒四,竟骄傲开来,“阿娘藏物谁都找不着,小时候阿娘最擅藏猫,有回我躲橱柜,他们找了一整个下午,我都犯困睡着了,还是被饿醒的呢……”
她转而又沉湎于回忆,絮叨起幼年之事,汤菀秋的快乐基于心智单纯,从不质疑别人是找不着,还是根本没找。
齐衍倾耳聆听,面孔保持着微笑亦不戳破,长指不紧不慢抽出内容,信笺仅两页,初时他耐心一字一句,可很快,阅读速度递增,最后几乎一目十行。
李绥绥看不见他表情,于是闷声问:“写的什么?”
“抄写的经文而已。”他头也不抬答得飞快,可遏制不住生颤的手已将他出卖。
李绥绥忍不住又进一步,朝他伸手:“给我。”
“你出去,你走。”汤菀秋被她那一步吓坏,仍想护犊,于是展开胳膊挡在齐衍身前,鼓起勇气直面她,幽怨横生道,“你就是个害人精,别再靠近二哥儿了,赶紧走……”
李绥绥眼神霍然转厉,耐心耗至此,已按捺不住去抢,却闻身后水雀的声音传来:“殿下好了么?秦楷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