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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李绥绥和齐衍有交情,更污秽不堪的话,他怕惹恼她,终是不敢一一复述:“……公子衍一直默不吭声,在江老板最不设防时,取下发簪捅烂他喉咙,他、他当时真疯了,还说什么,阿籍才周岁,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怎么下的了口……我当时也吓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等我反应过来要叫人,他又想杀我……”
听到“阿籍才周岁”这句,李绥绥猛然从床上坐起,脑中忽地一片纷杂,后面辞镜说什么,再未入耳。
直到歌扇进来回事说:“驸马进楼了。”
恍惚的神思终于清醒几许,李绥绥面沉似水,那疾风骤雨被狠狠镬在手心,她硬生生道:“这个人,你带走处理。”
“是。”
歌扇面无表情去拖辞镜,后者猝然睁大眼,惊慌失措大叫:“公主,公主我什么都说,不不,我不会在外面乱说话……你们要将我带哪里去……”
饶是他预感不妙,却无挣扎的机会,歌扇抬手将人劈晕,便往外拖去。
李绥绥重新躺下,望着帐顶魂飞天外,墨瞳盛着化不开的阴霾,她低声问:“齐衍那句,下得了口,是何意?”
山箬站得笔直,默默盯着脚尖,轻声回:“也许只是被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