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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敢想甚至后怕,摸了摸肚子,烦乱地埋怨心里多了牵绊,一切都变得束手束脚,可终是回肠九转,不得消解,她苦闷地掀被坐起身。
夜阑更深,天凝地闭,连值夜的人也裹着厚厚棉衣时入梦乡。
李绥绥连外衣都没披,便捻脚捻手钻进西厢房,然后摸黑爬上床,拉开被子平躺进去,仅仅一小段路,身体已凉透,沁得床上熟睡的人下意识避让,甫又心生警觉。
秦恪眼眸微睁,还未适应黑暗,却已辨出来人,他惊愕睁大眼,声音还带着困顿的微哑:“怎么过来了?想我了?”
黑暗中看不清李绥绥的表情,只听她鼻音浓浓嗯了一声,拖过他一条手臂抱着却没往他怀里钻,然后说:“冷。”
声音小而嗫嚅,软绵绵地拂到他心上。
秦恪睡意又去两分,未等他开口,李绥绥立马补充一句:“你不准说话,我要睡觉了。”
说完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似乎当真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