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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多忍耐两月,当然建议整个妊娠期都别……”
“……人家年纪轻轻,你让人家别?这把握好力度,调整好姿势也不是不行啊……”
几位大夫交流着教诲着,慢慢就演变成学术辩论,从俨乎其然的安胎调养,辩到没羞没臊的体位择优。
秦恪立在诸位医者当中,身姿笔直而僵硬,表情不断风云变幻,又不时朝床幔投去一眼,听到最后,他耳朵里也进不了只字片语,眼前总是那片红,只觉五脏六腑如被溺在冰水中,窒息绞疼,难受得紧。
“行了,赶紧去弄药,多的话都写下来。”他不耐地赶起人。
陈大夫前脚踏出去,又反手扯住他袖口,也不管人听不听得进去,仍是苦口婆心再次强调:“……就这半年的事,且是体现爷自制力的时候,听劝啊,往后日子还长,委实受不了就另辟蹊径嘛……”
秦恪甫一脚将他踹出去,回头又迎上两双幽怨的核桃眼。
绿芜埋怨还没出口,青萝已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我家殿下要有小宝宝了……驸马爷你可不能再打她欺负她了……呜呜呜……我还想当养嬷嬷呢……”
秦恪:“……我何时打她了??”
“那都出血了!你还说没有!”青萝急赤白脸,情绪得愈发汹涌,“呜呜呜……驸马爷你实在要撒气,你下回打我吧……呜呜呜……别折腾我家殿下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绿芜拿帕子直接堵上她的嘴,肃着小脸又对着秦恪一番恳切耐心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