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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秦恪断然拒绝,他极力曲加粉饰的太平,只如春江湖水的冰面,承不起任何劳什子结果的踩踏。
——推他出局,偏生他是位撞得头破血流都不回头的混不吝。
李绥绥亦是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犟骨头,于是她吸了口气,敛去满腔杂陈,双手从他头上滑向脖颈,仰着他喜欢的那张脸,送去笑靥如花,软声道:“秦恪,我不舍恨你,所以别把我关起来好不好,你喜欢怎样,我都允你可好?”
曲意逢迎换得她江山安好,总归是笔划算买卖,反正她于他早债台高筑,又何妨多一笔。
她主动将嘴巴送上去,秦恪微微避开,这样刻意卑微的示好,还不如他自己硬来。
李绥绥锲而不舍,双臂攀缠在他脖子上,将两人黏得密不透风,唇上软软的脂腴抵上他耳际,轻唤了声:“三哥哥……”
秦恪耳根猝然一麻:“……”
关于这声三哥哥,秦恪曾执着好几年。
初识李绥绥,她还是个围着秦邈打转的小奶团,一声声二哥哥叫得软又糯,他亦想听一声三哥哥,可她那见人下菜碟的本事,打小无师自通,甩个鬼脸就道:“三弟弟,本公主还没让你先叫声二嫂嫂来听,你怎的先乱起纲常了?”
那么小一丁点,说个话老气横秋又没正行,且红了秦邈的脸,瞠了他的目。
此后经年,他见她总要玩笑逗上这么一句,她却满口原则,咬着三弟弟不改口。
直到她被软禁在宫中,直到再相见,那声三弟弟终是变成了无比客套的三哥儿。
更是后来,他的称谓不断在她口中变化着,奇奇怪怪的,讽刺而敷衍的,怎敌她一声捧在云端的三哥哥。
“三哥哥……”她的声音放得轻飘又软甜,目光逐着他神色,仔细观察着他是否吃这拙劣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