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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年的头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她抚了抚,问:“你周末晨练就在这里?”
“经过这里。”陈迒指指前面,“大多在那儿。”
阳光还有些晃眼。
温年用手挡着望过去,小路的尽头似乎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有些类似柱体的东西在上面,她看不清。
陈迒问:“要过去看吗?”
温年打量着身前的男生。
他的头发也被海风吹乱,但肯定不像她这么炸毛,不仅不炸,还吹的挺有味道,很有不羁清冷的少年感。
温年说:“我表姨三岁时就能把男生的门牙打掉。”
陈迒愣了愣。
“她很厉害。”温年又说,“也很疼我。”
说完,往前走去。
陈迒留在原地,后知后觉这是威胁。
她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温年回头催促,头发又被吹起来,“我涂得防晒系数不高。”
陈迒不懂防晒系数是什么公式里的。
他看着她皱着眉往下按头发,那不耐烦的表情,让他想起初见她时,她衣服被螺丝勾到的样子。
烦躁、厌恶,浑身带刺。
那时候她是不折不扣的大小姐,至少他这么以为。
但现在……
“陈迒!”温年急了,“你带我来又不走,什么意思啊?我头发吹得都打结了,你知道我头发护理要多少钱吗?”
“……”
还是大小姐。
走过木头小路,下面都是沙土地。
温年跟在陈迒身后亦步亦趋,随着深入空地,看清了那些圆柱体是什么。
是水泥管。
体型特别庞大,直径少说五米。
陈迒指了一个水泥管,里面放着一个小包,说:“我会来这里画画。”
温年惊讶:“画画?”
这地方二十四小时吹着风,海水的气味算不上很难闻,但也咸咸的,略带腥味。
在这里画,不觉得别扭?
陈迒进了管子里。
包后面有个坐垫,他仔细拍了拍,放好,让温年进来坐。
温年觉得自己胆子也是够大的。
就这么跟着一个男生来到这种几乎荒无人烟的地方,对方还臂力惊人,手劲儿极大,身体好似钢铁打造。
但是担忧归担忧,温年知道陈迒不会对她怎么样。
至于为什么知道,她也不知道。
温年也进了管子。